陆婉宜遥遥看着高高在上,甩她不知多远的慕卓宁,狠狠咬着后槽牙,脸色苍白。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慕卓宁才是身负凤命的那个人。
“銮驾只有皇后能乘。”
“不想今日宁嫔竟也有此殊荣。”
怒气并未将她理智淹没,她戚戚然说出这句话,无异于在嫔妃中扔下了一枚巨大的石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刚由于过于震惊而呆住没能反应的嫔妃们,立刻炸开了锅。
“是啊,说什么宫中规矩,”
“说什么祖宗遗训,便都是无稽之谈。”
“只要得宠,皇上金口玉言,要什么不行。”
一人一言,话里已带了浓浓的酸意。
陆婉宜眼波流转,更显出一段落泊的悲戚。
“皇上还亲手将她扶下銮驾,”
“可见皇上的圣心,如今已全在宁嫔一人身上。”
她心思流转,不过几句话,已引得后宫诸人对宁嫔既嫉又恨。
众人又想起,原来独得圣宠的,却是眼前这位素衣淡妆的宜嫔,一时又唏嘘不已。
此时,便又有人酸溜溜地说道。
“宜嫔盛宠多年,也未乘过銮驾,”
“可见,皇上的宠爱与宠爱,到底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