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壶酒,从部队大院出来之后。
陈建军便骑车赶回村里。
他这边打算让陈小娥继续上学,也得跟孙秀芹说一声。
孙秀芹也是老一辈思想,估摸着跟他二姑一样,再说陈小娥现在搁家里弄那裁缝铺也挺不错的。
在村里,有门儿手艺,这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孙秀芹估摸着也不想继续折腾。
回到家,陈建军刚把事儿一说,果然孙秀芹有些不愿意。
“小娥都这么大了,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人家那些知青读书多,这不也跟着下地干活了吗?”
“现在小娥有这手艺凑活着,将来过日子足够咧,还上学干啥?”
别看陈小娥这是刚学的手艺,但在乡下,缝衣裳也没那么多讲究,大小合适能穿就行。
这些日子下来,陈小娥都挣了不少钱了。
孙秀芹倒也不指望陈小娥贴补家里,她这段时间挣的钱,孙秀芹都记了账存着呢,只等将来陈小娥出嫁,就把这些钱都给她当嫁妆。
对于孙秀芹而言,读书识字就成,至于其他的,则完全没必要,毕竟那些知识分子,现在不也都上山下乡了吗?
跟那些知青相比,陈小娥会的这手艺都比那些知识值钱。
“娘,裁缝这手艺虽然也够糊口,但我这不是想着将来给小娥谋个编织吗?”
“书婷爸说,钢铁厂现在每年都还要招人,他到时候能想办法给小娥谋个事儿做咧!”
“只是小娥现在就读了两年书,就算是进了厂子,也就是个普通员工,她要是继续读书,将来也能混个官儿当当!”
陈建军知道,跟老人家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得讲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