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来迟一步啊!”李逍遥(扶苏)无视了满殿的震惊目光,径直走到巨大的棺椁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悲恸之情溢于言表。他俯下身,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归墟之力在体内巧妙流转,刺激泪腺,瞬间,两行热泪便已潸然而下,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
这一番情真意切、孝感动天的表演,配合他此刻风尘仆仆、仿佛星夜兼程赶来的形象,瞬间就将在场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臣工感染了。不少人面露戚色,暗暗点头。
只有李斯和赵高,心沉到了谷底。
李逍遥(扶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李斯,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丞相,父皇…何时大行?可有遗诏示下?”他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落在了李斯手中那卷明黄色的帛书上。
李斯只觉得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他握诏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慌和心虚几乎要将他淹没。
“丞相?”李逍遥(扶苏)微微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催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赵高猛地向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带着哭腔响起,试图转移焦点:“长公子!陛下…陛下是思念公子成疾,积郁成疾啊!公子不在陛下身边尽孝,致使陛下…陛下临终前还在唤着公子的名字啊!”他一边哭诉,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李斯。
这一招恶毒至极,直接将始皇之死的部分“责任”推到了扶苏“不孝、远离君父”的头上!
然而,李逍遥(扶苏)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他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悲恸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平静。他没有看哭天抢地的赵高,目光依旧锁定在李斯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
“中车府令此言差矣。本公子奉父皇严令,监军上郡,震慑匈奴,护我大秦北疆安宁!此乃国事,重于泰山!岂能因私废公?父皇雄才大略,岂会因儿女私情而罔顾社稷?”他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海啸般骤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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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本公子听闻,”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每个人的心头,“父皇病重之际,身边唯中车府令与丞相随侍!父皇龙驭宾天,遗诏何在?为何秘而不宣?!”
最后一句,他猛地看向赵高,目光如电!
轰!
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裹挟着一丝归墟的湮灭意志,精准地轰向赵高!
赵高只觉得脑袋里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那阴冷的算计、恶毒的念头、以及面对扶苏突然出现的巨大恐慌,在这精神层面的重击下瞬间被搅得粉碎!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后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