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我的眼睛可亮!”大严指指自己的眼睛,“前几天就觉得你心情不好。”
用手肘撞撞江序的手臂,“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看在——”
晃晃手里的鸡腿,“你天天给我买鸡腿的份上。”
“吃你的。”江序没拿他的话当真。
“你别看不起我呀。”大严咬一口鸡腿,“说不定我真能帮上你。”
江序冷笑,嘴里说出半真半假的话,“帮?我想杀人,你要怎么帮?”
“……”大严愣住,连鸡腿都忘记咀嚼,半天才想起来嘴里还有肉,囫囵咽下去才再次开口,“杀人?杀谁?”
询问的语气,却没有一丝害怕!
“怎么?你还想帮我杀人?”江序把玩着关机的手机,“心领了,要杀人也得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否则,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是,你说说啊,我嘴很严,肯定不说出去,说不定我真能帮上你啊。”大严对这事儿很认真,但是是非观念并不是很强。
仿佛听到的不是杀人,而是要去吃饭一样云淡风轻。
这也难怪,毕竟在精神病院里,多的是病人天天喊打喊杀的。
有个病友有妄想症,天天给他们说故事,说自己如何如何杀人,怎么处理尸体……
说得比什么都真,但是人已经在精神病院里待了五年,怎么可能天天出去杀人?
所以,在精神病院里聊杀人这事儿,还真是一点儿风浪都掀不起来。
别说风浪,水花都不一定见得着。
大严吃饱就犯困,躺在病床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
而江序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神情凝重。
大严清早醒来的时候,江序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