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被剑气撕成黑雾的瞬间,他瞥见沈砚冰单膝跪地,将青铜鼎按在祭坛边缘,鼎身上雷符炸起的紫电正顺着鼎足爬向四周的血纹,将那些扭曲的蛇形影子灼出焦黑的缺口。
她把解剖刀咬在齿间,另一只手快速结印——那是他教的净魂诀,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却稳得像一台精密仪器。
“老萧!左边三个!”
林观鹤甩剑震落鬼血,余光看见萧宁的军刺划出银色的弧线。
那女人根本不躲不闪,用军刺挑飞扑来的黑刃,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鬼仆的脖子——鬼气腐蚀得她的手背冒起青烟,她却咧嘴露出白牙笑道:
“老子皮糙肉厚,够你们啃三天!”
话音未落,军刺已经捅进鬼仆的心口,黑血溅在她的战术服上,倒像一朵狰狞的花。
但更多黑衣人从密室四角的暗门涌进来了。
林观鹤数了数,足有四十多个,个个腰间挂着引魂铃,铃舌相撞的脆响混杂着鬼哭,震得他耳膜生疼。
为首的灰袍老者突然举起骨杖,祭坛中央的黑液“轰”地炸开,溅起的液滴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碗口大的坑——里面漂浮的婴儿骸骨突然睁开眼睛,七窍流出黑血,发出刺耳的尖啸。
“是九婴残魂!”
通讯器里传来陈老炸响的声音。
林观鹤抬头,就看见密室顶端的通风口落下一道白影——是陈老,白须被鬼气吹得狂乱,手中的黄符如蝴蝶般纷飞,每张符都精准地钉在黑衣人后颈的命门穴上。
方局长紧随其后,腰间别着镇灵局特制的降魔杵,每砸下一次,地面就震得鬼仆踉跄。
“小友,我来压阵!”
陈老抖手撒出一把金砂,在众人周围布下防御阵,金砂遇鬼气便燃起金色火焰,暂时挡住了外围的黑衣人。
林观鹤趁机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系统倒计时跳到00:15:32,他能感觉到青铜鼎在沈砚冰手中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那是九婴残魂在挣扎,想要冲破镇压。
他大喊,“沈法医!”
“给鼎再加一道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