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含混不清地对牢门的顾玉珑说:“世人都说,女人要拿捏住一个男人,就要拿捏住他的胃,但我娘其实只有炸鸡排这么一招。”
“可就这么一招,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她的油温总差那么点意思,火候急了点,边儿又焦了。”
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一种近乎宠溺的熟稔和随意。
他咽下嘴里的肉,舔了舔沾到嘴角的油星和盐粒,神态轻松得就像在跟邻居唠家常:“我娘这人,炸鸡排是有点‘绝活’在身上的。油,舍不得多放。锅,老铁锅,沉得很,她每次颠锅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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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向文晃了晃手中的鸡排,金黄的碎屑簌簌落下:“看见没?面糊也是自己调的,面粉掺点玉米粉,加点盐、五香粉,有时候兴致来了还加点碾碎的干辣椒末。鸡胸肉得提前用酱油、姜末、一点点糖腌透了,她总怕不入味。”
他又咬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油温不够高,肉一下去,‘滋啦’的动静能吓人一跳,油点子乱飞,小时候我胳膊上没少被烫小疤。” 他随意地抬了抬胳膊,语气浑不在意,“她就边骂我笨,不知道躲,边手忙脚乱地拿着锅铲跟那块粘锅底的鸡排较劲。”
“所以啊,”松向文晃了晃只剩一半的鸡排,笑容坦荡,眼神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她炸出来的鸡排,永远都是这样,形状千奇百怪,边角焦黑,时不时还挂着点没铲干净的面糊渣子。卖相?那是没有的,跟城里酒楼里那些金黄油亮、整整齐齐的东西没法比。”
他把剩下的鸡排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用力嚼着,然后舒坦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只剩下纯粹的满足。
松向文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毫不在意那油污沾在粗糙的掌心和铁链上。
“可就是香。”他眼神望向遥远的虚空,带着温暖的追忆,“香得能顺着巷子飘出去很远,很远很远。”
“我爹,以前总嫌弃她炸得不好看,每次出锅却抢得最快,一边吃一边嘟囔‘凑合吧凑合吧’。”
“我娘就在旁边瞪他,嘴角却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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