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鲍里斯面对如此美貌且身材傲人的女人,却从不生出歹心。
包括他在内的其他兄弟们在照顾这对母子时也不对安娜生出别的心思,这真是反本能的表现。
现在,鲍里斯和安娜会过问丹尼尔这一周的学习情况,以及和伙伴们相处的趣事。
偶尔,鲍里斯也会简短地回答丹尼尔关于坦克或者森林的问题,语气直接,带着军人的干脆。
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这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时间差不多了,丹尼尔会被安娜催促着去洗漱准备睡觉。
风雪如期而至,屋外的气温骤降。
鲍里斯穿上他那件厚实的、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再次拿起手电和猎枪。
他绕着木屋进行最后一次彻底的巡视。
手电光柱刺破黑暗,扫过柴棚、仓库、陷阱区边缘,仔细检查每一个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
寒风吹得树枝呜呜作响,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狼嚎。
鲍里斯脚步沉稳,耳朵捕捉着森林里的一切异动,身体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反应的警觉。
他最终停在院子一角的一个简易木十字架前,那是一个衣冠冢,衣冠冢前罕见的摆放了兵器架,上面有把永不生锈的俄罗斯长钺。
手电光在十字架上停留了几秒,鲍里斯沉默地站着,没有言语,只有帽檐下呼出的长长白气。
然后,他抬手,行了一个标准、利落的军礼。
这是属于他和逝去战友的仪式。
回到门廊,他跺掉靴子上的雪,仔细检查了门闩和窗户插销。
猎枪重新靠回门内熟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