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李承乾摇了摇头,看向侯君集好奇问道:“潞国公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侯君集整理了一下措辞,从张亮第一次来蓝田大营说起:“此人前几天来找我,说是要投靠太子,明里暗里提及谋反,我这才有了防备。
于是借口让他拿出两千人的粮饷作为见面礼,才会给他引荐太子。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时间,他就带着六千两白银找上门来!
六千两!他说拿就拿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有诈吗?
于是我就假意答应,事后又派人送信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没收到吗?”
李承乾愣了愣,光顾着数钱了,根本没注意到有人给他传信...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继续说,后来呢?”
侯君集点点头,继续开口:“后来老臣忽然想到,我这女婿敢私藏书信,恐怕就会被人要挟利用。
于是快马赶回府上,逼问之下,果然如此!”
李承乾闻言,眉头紧锁,目光转向贺兰楚石。
贺兰楚石瘫软在地,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悔恨,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李承乾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贺兰楚石的心弦上,让后者的呼吸愈发急促。
最终,李承乾停在贺兰楚石面前,俯视着他,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贺兰楚石的灵魂看穿。
“贺兰楚石,你说本宫还能信你吗?”
贺兰楚石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出干涩的声响,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殿下放心,臣知道错了!
这次是我猪油蒙了心,被那郧国公府的方士所骗,索性挽救及时,还没有酿成大错。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今后定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为殿下马首是瞻!”
李承乾冷笑一声:“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