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大师袈裟微动,腕间血菩提佛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光泽,他望着藏经阁外摇曳的烛火,声音陡然低沉:“老衲与令尊曾在普陀山论剑三日。第三日暴雨如注,他一剑‘星芒初现’劈开瀑布,却突然收招苦笑:‘此剑能护百人,亦能杀千人,贫僧愿以禅心镇之。’老衲回他‘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却见他从怀中掏出双生子的襁褓草图,上面用剑血画着封印阵眼。那时他正为星芒剑邪性所困,眉间有化不开的执念。”
他指尖摩挲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细小的“渡”字:“二十年前,老衲在江边拾剑时,见剑鞘刻着‘斩妄’二字,便知令尊已动销毁之心。可兵器本无错,错在人心执迷——就像这佛珠,原是江边血菩提,世人见其红艳,便说‘血债需血偿’,却不知菩提本自清净,染尘者乃人心。”
玄空大师讲述星芒剑历史时,语气变得悠远:“据说每逢月圆之夜,剑会吸收月光形成剑气屏障,曾在战乱中保护过一方百姓。但后来持剑者心生邪念,剑气逐渐化为戾气,这才成了江湖的隐患。”
我听着,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玉佩,父亲书房里那本未写完的剑谱残页上,似乎也有类似记载。
玄空大师袈裟微动,露出腕间一串佛珠,珠子材质与母亲的遗物“血菩提”完全相同——母亲生前常说,血菩提需用至亲之人的体温滋养,方能化解怨气。
我和萧无咎对视一眼,同时踹开阁门。
软剑出鞘,我直取沈墨,萧无咎则拦住玄空。
“公孙月,又是你!”沈墨咬牙切齿,“今天谁也别想拿走这把剑!”
打斗中,玄空大师的招式与父亲如出一辙,每一招“星芒流转”都带着悲悯之意。
正分神间,沈墨的银针擦着耳畔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小孔——那银针尾部竟刻着极小的“机”字。
“小心!”萧无咎突然将我扑倒在地。一道剑气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
我抬头,只见玄空大师手中的星芒蚀心剑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剑身周围萦绕着黑色雾气——此刻我清晰看见剑柄处的纹路正扭曲变形,如同有生命般蠕动,这细节强化了剑被邪气侵蚀的视觉冲击。
“不好,剑被邪气侵蚀了!”玄空大师面露痛苦之色,“快…快毁掉它!”
沈墨趁机夺过剑,狂笑出声:“晚了!有了这把剑,天下还有谁能与我为敌?”
星芒蚀心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剑气所到之处,木梁纷纷断裂。
此时我注意到剑身红光与沈墨左肩胎记产生共鸣,胎记边缘泛起黑气。
在打斗中,萧无咎被剑气擦伤,他捂住伤口的手松开时,我惊讶地发现伤口处渗出的血液竟呈现淡蓝色,与星芒剑散发的幽光产生微弱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萧无咎甩出锁链缠住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