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什么样的误会需要叫你‘晋楚哥’?什么样的误会需要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秦晋,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僵在原地,视线钉在“晋楚哥”三个字上。
两年前奶奶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晋楚,别让日子过成没滋味的粥。”
那时他刚进公司,我们还在热恋。
我会在他加班时送来手织围巾,围巾边角还带着我缝错又拆的毛球……
此刻秦晋想起林晓晓洗他沾酒衬衫时指尖的裂口,胃里突然一阵抽搐。
三天前苏曼在他公司茶水间“不小心”洒咖啡,嗲声说“都怪秦经理太有魅力”时,他虽皱眉,却默认了她递来的纸巾。
而苏曼第一次叫他“晋楚哥”时,秦晋正为项目款焦头烂额,那声甜腻称呼像根稻草,让他下意识抓住了片刻虚荣——他竟忘了,林晓晓知道他所有小名,却从不用来拿捏,只在他发烧时摸着他额头,轻声喊“阿晋”。
秦晋惭愧了片刻,猛地夺门而出,立即拨通了苏曼父亲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苏总,令爱和我公司的合作,到此为止。”
不顾苏总在电话那边“喂,喂,秦经理,你听我解释……”就按掉电话,转身进门,诚恳的说,“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秦晋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生疼,“苏曼是合作方苏总公司派来的代表。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那天晚上是项目庆功宴,她喝多了我才送她回家,短信是她发错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像个被戳穿谎言的孩子。
“发错了?”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胳膊上留下两道红印,“秦晋,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之前不是说过苏曼是合作方公司老板的女儿,一个能把‘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发错的人,会连你的小名都知道?”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嫁了三年的男人,此刻他脸上的慌乱和躲闪,像一把刀,将我最后一点侥幸和幻想彻底剁碎。
心里某个地方,正在一寸寸坍塌,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晋,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