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熹微的晨光再看那纸条,突然发现木槿花的花芯里,刻着个极小的“崖”字。
血煞门的死对头正是“木槿崖”,这我是知道的,可齿轮纹路又是什么意思?
千机阁的标记才会用齿轮。
一个女子,为何会同时带着两派的印记?
陈叔靠在神像上打盹,鼾声像破旧的风箱。
我偷偷翻开他的包裹,里面除了酒葫芦和几件换洗衣物,还有半支竹笛。
笛身上刻着两个字,被摩挲得发亮——“问山”。
苏问山?难道就是陈叔说的那个使机关剑的人?
寒影剑鞘又开始发烫,比在血煞寨时更甚。
我按住剑鞘的裂缝,仿佛能听见里面有碎片在低语,说的是些模糊的词句,像“背叛”,像“守护”,还有……爹娘。
师父从没跟我提过爹娘的事,每次问起,他都只说“等你剑法练成了自然会知道”。
庙门外的露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坑。
我把纸条揣进怀里,挨着陈叔坐下。
他梦里咂了咂嘴,像是在喝酒,忽然嘟囔了句:“小丫头片子……木槿花……”
我望着庙顶漏下的天光,突然很想念师父。
如果他还在,会不会知道这神秘女子是谁?
知道血煞寨的贡品阴谋?知道那半支竹笛背后藏着怎样的过往?
寒影剑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可我心里的疑团,却像被投了石子的湖面,漾开了一圈又一圈。
喜欢浮生重启录请大家收藏:()浮生重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