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在level 1时两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场景。
第一次她在被窃皮者追杀,他救了她,并告诉了她他叫白鸟。
第二次她将悲尸斩于刀下,他受了重伤靠在旁边,在她为他包扎伤口后对她说了句很轻的谢谢。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余闲觉得眼前的情况太过奇怪,如果白鸟和哥哥认识,并且在两年前来过level 2的el3a办公区,那为什么她又会在level 1见到他呢?
并且她见到的白鸟是一个人。
哥哥又去了哪里?
可惜的是,她现在找不到他问出这个疑惑。
“请问你知道写这两个名字的人吗?”她转而去问那位华国女人。
华国女人是el3a办公区仅有的三十位原住民中的一位,又是为每一位流浪者访客做检查的接待者,向她询问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皱着眉看了一会,无奈地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来到el3a办公区的流浪者很少有选择留下来的,他们如同匆忙的过客,时间久了自然便会被人们所淡忘。
女人劝说她道:“如果你是为了找到你的朋友们,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往后走了,因为很有可能他们已经……”
她不忍心对着这么一个小妹妹说出太残忍的话,只能委婉地提示她。
少女嗓音沉闷:“我知道的,谢谢。”
她坐在休息室的桌边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零食填充肚子后,又起身来到了写着余景名字的墙下。
她搬来板凳,站了上去,将自己的名字踩在了哥哥名字的头上。
上面写着——余闲(↓下面那个才是笨蛋)。
他们的名字一上一下紧挨着,下面的字迹陈旧,上面的字迹崭新,却冥冥中仿佛突然多出了一根线,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余闲看着它想,她得继续走下去,哪怕是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