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好了嘛,这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们就不可能去报公安了。
不过一家人也得明算账,你要娶我女儿,可不能什么都没有,这样吧,你给我们二十四块钱,新钞二元纸币十二张,再准备杉木箱,被面两套,搪瓷瓶+暖水壶,还有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
至于蝴蝶牌的缝纫机,我们就给你省省,不要了!”
(网上查的,当时湘省的彩礼,但不知道准不准确,有知道的可以说一下)
林母说的像是大发慈悲,可这些东西说出去,都惊的大家深吸一口气。
这些东西别说二婚了,就是一婚,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的。
徐向东也听懵了,他掏了掏耳朵,不敢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看着他那样子,林母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咋年纪轻轻的,耳朵还不好使了?”
说着就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听的徐向东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一个二婚的,还要那么多东西!我没那么多钱,就五块,爱要不要!”
徐向东也来了脾气,自己吃糠咽菜的人,要是能买那些东西,还用的着吃糠咽菜来算计别人吗?
“没有?”林母也不高兴了,“你别管什么二婚不二婚,今天这事你做的就不在理!我们就算要的再多你也得答应!
再说了,你不是城里来的知青吗?你们城里人的日子比俺们农村好过,儿子结婚,家里不应该出钱吗?
你写信问家里人要啊!”
说到家里人,就像一个飞镖“biu”的一下扎进了徐向东的心脏里。
他的父母是双工人,本来家里条件应该不错的,但奈何家里兄妹五个,他还是家里最不受宠的那个。
自从下了乡,父母还写过两封信,可这些年了,直接音信全无,他往家里写的信也都没了回信。
只有父母回的那一封:自己照顾好自己,家里孩子众多,实在顾不上你了,也不要再往家里写信要东西了。
家里拿不出给你的东西,而且写信也花钱,以后没事别联系了。
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恨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