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姐在我入组后给我送来的,原本是想我放松的,但我一直没空理它。”主要也是没有写歌的灵感,就搁置在那儿了,“会弹吗?”
之前余商问他会不会弹钢琴,是刺激到他了,这也源于他对钢琴的热爱,那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承载着太多他对人生的想象和向往。但现在余商问他会不会弹吉他,他确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因为在他心里与吉他并没有深层的连接。
“不会。”尹颂时如实说。
余商架好吉他,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没有任何炫技,只是想呈现出好听的音色。片刻之后,余商自弹自唱起了写给N-li的《二十》。
这首歌现在的余商唱已经不大合适了,但余商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和优秀的唱功就是能把人直接拉进歌曲本身,至于这首歌要表达的东西适不适合余商,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不适合,也能被余商唱得适合。
说实话,比起余商演戏,尹颂时更喜欢听余商唱歌,每次听余商的歌,尤其是live版本,都让能让他有种沉浸在余商用歌声筑起的世界中,不自觉地笑起来。
而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混响,也没有任何大乐器的现场版,尹颂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听感让他更能听出不加修饰的纯粹的美感和演唱技巧,完全不输任何音响设备加持。而这种近距离的真实感,让余商的声音多了一些能够靠近的暖意。余商看向他的眼睛带着笑意,让他完全移不开眼,就这么与他对视,连尴尬都忘了。
尹颂时就这么站在沙发边听完了一首歌。
“想不想学吉他?”余商问他。
尹颂时还沉浸在歌声里,脑子根本没转到拒绝那根弦上,下意识地就问:“好学吗?”
“好学。过来,我教你。”
余商伸手拉了尹颂时坐到他旁边,然后把吉他放到他腿上,教他架吉他的姿势,然后手把手地教他最简单的和弦。
尹颂时毕竟是学了多年音乐的人,记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难,很快就学会了皮毛。吉他的弦很好拨,与钢琴的手感和手指用力方式有很大差别。这也让他忽略了手使不上劲儿的问题,从手指到心里,都没有任何不适。
只不过余商教他,不时要抓他的手纠正姿势,两个人也会贴得很近,他仿佛都感觉到余商身上的热度了,让他偶尔有些心跳加速。可当余商和着他弹出的和弦哼唱出一小段歌曲时,他又会被余商的歌声吸引,忘记了两个人距离过近的心动感。
“学得挺快。”余商说,他没敢教尹颂时太久,尹颂时看着没什么,但他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想抱一抱尹颂时的冲动了,必须及时停静,“下次再教你别的。”
“好。”学吉他的感觉挺不错,也让他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轻松。
余商悄悄地深吸了几口气,才又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好,明早我再过来。”尹颂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儿,还带着摸上了新乐器,和与音乐有了新连接的喜悦,拿上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在他从客厅走到门口这短短的距离,余商一百零一次地想叫住他,去实现自己心里想抱一抱他的冲动,但他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