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工叫了声,让工人也乱了下步子,叠起来的纸箱在半空摇摆两下,顷刻间要掉下来。
周止站在纸箱可能砸重的位置。
靠在门上的年锦爻眼疾手快,手中的保温饭桶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两手抱稳那个掉下来的纸箱,有些重量,年锦爻的胳膊往下沉了沉。
“没事吧?”周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问他,又看向被撞了下的场工。
场工揉着肩膀一脸怨气地说不用担心。
年锦爻摇了下头,淡声说:“没事。”
周止感觉出他有些不对,皱起眉,把纸箱从年锦爻手中接过去,帮工人一同放在地上才走回来。
场工正在和年锦爻说话,周止听到他问:“您是……年锦爻?”
“不是,”年锦爻回答的很冷淡,没有很多情绪在里面,信口雌黄:“很多人说我和他长得像。”
年锦爻对外人很少会这么冷漠,外界认知中的年锦爻性格大方,为人和善,他的路人缘其实很好。
场工一脸怀疑地又看了他两眼,半信半疑地跟周止道了别,回了场内。
他刚一走,年锦爻克制垂在身旁的手臂就搭到周止肩上,黏在他身上。
周止感觉到他有一些重量压过来,并不轻松。
年锦爻好像很累,在口罩下轻轻喘了口气。
“锦爻,没事儿吧?”
年锦爻没说话。
周止有些担心,带着年锦爻朝居民楼外,避开工人更少的角落走去。
周止又问了一遍。
年锦爻还是没说话,不过这次站在他对面,不由分说地把周止抱入怀中,脸埋进周止的肩上,凑在他耳边小声,又听起来有些可怜巴巴地说:“我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