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恶人在这时说:“头领,师爷,要我说,你们不用自责,我听那个厢南人说,这次抢回来的银币有一百二十万枚,别说他们是高地骑兵,就是种地的农民也会拼命。”
“什么?一百二十……”
薛恶人的话,让刚刚还在抹眼泪的人止住哭泣,让刚刚那些暗自喜悦的人收起伪装,放心大胆的欢笑。
黄莹莹看向赵悠然。
突袭队的一个小队长问:“师爷,真有那么多吗?”
“是不少。负责查数的文书没见过这么多钱,数迷糊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也看得头晕眼花。给他们想到一个数钱的方法,就出来了。天黑之前,他们应该可以确认数字。”
人群里有一个中年人问:“师爷,不是我不相信您和文书,毕竟这次咱们死这么多人,他们不会故意数错吧?”
头领对赵悠然摆摆手,说:“咱们听听这个厢南人怎么说。”
赵悠然心想自己初来乍到,不会得罪什么人吧!他想想自己今天的经历,心想管他未来什么样,只有真诚最有力量。他向前一步说:“那些银币是所有高地骑兵一个月的军饷和奖金,运到莽荡山大营还没有拆箱。一共有五十口大木箱,每口木箱里有两万四千枚,合计一百二十万枚。”
他这样说倒是提醒了铁匠,他说:“这小兄弟说的不错,那些箱子是没有拆箱,我用撬杠砸了半天才把所有箱子打开。不过有多少木箱,每口木箱里有多少银币,我就不知道了。”
师爷说:“这样说,银币应该是小兄弟说的数字。不过我可以用这项上人头做保证,运输队拿回来多少银币,文书们就可以数出多少银币,也会给各位发下多少银币。”
有个女人哭着说:“头领,师爷,你们得可怜我啊!我丈夫上次反围剿时战死,这次偷袭儿子又战死了,剩下我一个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银币可是得多分一点。”
她这一说,很多的女人都向前一步跪下说:“是啊!我的……”
黄莹莹在这时大喊:“姐妹们,听我一句话,诸位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死过丈夫,死过儿子。咱们生活在这乱世,难免出现这样的时刻,死了丈夫的可以去找喜奶奶,她会给你们选配一个。死了儿子的也不要怕,镇上孤儿院有的是孩子。”
头领也说:“咱们这次只能按照以往的分配方式,我义父制定的方式进行分配,出力的分一份,阵亡的分两份。阵亡又没有继承人的财物会转给镇上的孤儿院和老人院。有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来,没有异议等文书和师爷数完财物,计算完数额,就可以分配了。”
他们说的很清楚,惯例一向如此,人们也无话可说。有的人对头领和师爷他们行礼后驾驶小船离开。有人进入窝棚抬出自己的亲人,也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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