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再有钱有权,来到这里,你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美女的猎物,神魂颠倒,连震旦的同学也未能幸免。”沈碧慧的声音带着无奈。
“当初我和两名男同学误以为书寓是藏书的好地方,结果她们设下了圈套。两名男同学被扣下,我只好答应留下来……”她的声音渐渐低落,内心的纠结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王至诚怒火中烧,“是你——张景城的女同学沈碧慧?”他无法相信,愤怒和悲哀交织在一起。
沈碧慧却无奈地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无辜与绝望:“我毕竟是日本人,她们不会害自家的姐妹吧。我留了下来,他们离开。”
“愚蠢至极!”王至诚从未如此激烈地骂过人,许久才压抑下心中的愤怒,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学校?”
“告诉校长后,他们没有想到救助的办法。再加上我们参与了非基督教运动、争取教育主权运动和南京惨案的声讨,院长却装出慈善的样子说我们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开除我们是神在保护我们。”沈碧慧无奈地解释。
王至诚心中愤怒不已,“父母送你们进教会大学,不会只为信仰基督吧!”
“是的!我们被罚的中国同学都不满,写了大字报要校长废除基督课,否则驱逐外籍校长。”她回忆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结果被开除,院长扬言要查清背后组织。”
王至诚的心中开始怀疑,这些阿菊们,背后是否有什么更深的阴谋?他沉思片刻问道:“阿菊们为什么这么做?”
“她们是为了从中国客人口中获取情报。”沈碧慧的声音如同沉重的钟声,响彻在王至诚的心里。
“哥老会的唐彩章,曾因筹款被日本情报机构盯上,阿菊们故意诱骗他。最终,所有的经费被榨干,哥老会的反清起义因武器不足被镇压。”沈碧慧的每个字都如刀割般刺痛王至诚。
王至诚眉头紧锁,“她们的老巢在哪?”
“老巢在哪我不知道。”沈碧慧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她们经过训练后,派往中国的各个地方,成为日本间谍主要的活动场所。”
“走!马上离开这里。”王至诚心急如焚,看到她迟迟不愿动身,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拽了出来,发现她胸前的累累鞭痕,心中一震。
“我求求你,我不能走。”沈碧慧的眼泪夺眶而出,绝望地推开他。
“就这么走了?我先来上海,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王至诚说着,正想拉她离开,却见一个身影疾步而来,喊着“阿香”的名字,打破了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