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痛得厉害,脑袋嗡嗡作响。
好在这里有些亮光,虽仍昏暗,但勉强能看清彼此的模样。
我低头就能看见李思凝痛苦的表情,想来是方才撞到台阶,疼得不轻。
“你还好吧?”
她轻咳了两下,想坐起时才发现我正压在她身上。
“你先起来,我好疼。”
听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察觉姿势不妥,立刻撑地起身。
我顺势把她也拽了起来,她脸上疼痛之余还带着些许红晕。
这表情与她先前口口声声说“我随便你”的架势大不相同。
“有没有伤着?我给你检查下。”
虽然我也一身伤,却自觉男子汉该扛得住。
“没……没事。”
她攥着拳按在后腰,好像那块最疼。
我绕到她背后,想替她看看。
“是不是腰撞到了?我帮你瞧瞧,衣服掀一点。”
李思凝犹豫片刻,还是顺从地把衣摆卷起。
我弯腰细看,只见她腰侧一片青紫,乌得吓人。
还有一处破皮渗血,我轻轻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