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很无语。
一盏茶后像李老三这样的干活老手已经能不用抬头左右看就插得很标准了。
之后是王氏李老大袁氏秦芳慈,李老二大丫和二丫。
最后一波是李柏松李玉兰大蛋儿和二蛋儿,四人一抬头八只眼睛对上都忍不住低头加快速度。
有村民来得晚一些,到得田边时,只见老李家昨儿还空荡荡光秃秃的泥田里,苗儿又直又高,绿油油的正随风晃动。
村民们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嗯?
是他们眼睛出问题了。
再看老李家众人,正在另外一块水田里,人手一把绿油油的苗,弯腰低头,唰唰唰,唰唰唰,光秃秃秧田像是被剃秃的僧侣头顶,正被一簇簇新绿点燃。
“那就是他们家说的插秧?”柳石头问。
黑猴子不确定回,“是的吧?这秧才插怎么就那么高了?我家的许多才开始出苗儿。”
“高有什么用,从泥里长出来的根才稳,就这种的,一阵风来就全倒了。”
“说的也是,根虚不行。”
田埂上看热闹的人一片嘘声,听在李老三几人耳中,几人不免着急。
朝秦芳慈那边看过去,她依旧认真插秧,好似没有听到半分。
县城里,潘邋遢背着手来回的走,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李柏松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也是文彦不太行,要是早早把那些个抢了李家的贼人抓住,也不至于牵连到他。
邓文彦这些天天天带着人各个村跑,人都晒黑了一圈,眼看春种就要结束,回来歇一口气,就对上自家先生幽幽的目光。
那眼神中带着嫌弃。
他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