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也是受人蒙蔽,一时不察,连累了大人们。卑职罪该万死。”
李柏松在张里正身旁跪了下去。
李家其他人一下愣住,想跟着跪又不知道这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错的好像不是他们吧?
怎么有点不确定了,再看看。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跪在地上的李柏松已经开了口,“还请县尊大人明查,张里正在位十余年,东石村莲塘村毛竹村没有出过大乱子,每年雨季未至便组织乡里疏通水渠。虽有些许私心,却是有勇有为,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张里正正是因为这份为民之心才会匆匆入城请大人走这一遭。也是我们家不对,今日才开始插秧,叫大家伙都为我们操了心,尤其是我们村的老村长,为这事三天两头到我们家中劝说,叫你们忧心是我们之过。”
李柏松再叩首,“还请大人看在张里正为民忧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里正惊诧地朝李柏松投入目光,少年稚嫩青涩,却自有一股阳刚正气。
眉目清隽,身姿挺拔如新抽的翠竹,虽单薄却蕴含着勃勃生机。
是很俊的后生啊。
以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莲塘村还有这样一个后生。
就如这般根正苗红的生长,假以时日,肯定比许家淮那货强。
好,好,好。
待他过了眼下这一关的。
邓文彦的眼神在李柏松身上轻轻扫过,又不动声色看一眼秦芳慈,再扫过老李家其他人那一张张忐忑的脸。
“张里正,你说你是被人蒙蔽?仔细说说。”
“是,大人,下官不敢有半点欺瞒。
台阶都搭到这里了,张里正不接下去都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无半点捏造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