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菊一个都没拦,只阴沉沉的盯着许永国。
许永国被她盯的心里发毛,下意识撇开脸,“爹,咱也走吧。”
许老大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许秋菊冲着俩人的背影喊了声,“没有证据,公安和大队长定不了你们的罪,但我可以!”
她只要认定凶手是他就够了,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刚才许福年也是这个意思吧?
回到老宅,许常山也在问,“老三,你刚才说那些话,是啥意思?”
许福年随口道,“没啥意思,就是不想管这些破事呗。”
许常山不信,“你是不是在暗示秋菊?”
许福年笑了,“爹,我能暗示她啥?她做事没脑子,着了别人的道,得亏运气好,才没酿成大祸,可她不管不顾的,就攀扯永国,还喊了咱们跟大队长去,闹到这份上,让您怎么办?大队长又该咋处理?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您老能做到公平公正,黑是黑,白是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处置哪一个,您不得心疼的死去活来啊?
大队长就更甭说了,这事处理起来,分寸太难拿捏,于公一个态度,于私,又是另一个态度,何苦叫他为难呢?
所以啊,干脆啥也不管,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反正都不是啥省油的灯,恶人还得恶人磨。
许常山皱眉,“他们要是折腾的收不了场呢?就像昨晚,差一步,秋菊就没命了……”
许福年嘲弄道,“没命不至于,就是下作,想毁秋菊清白,他知道秋菊是啥人,为了清白,不会自杀,顶多烂了名声,嫁不出去。”
“这还不够吗?”许常山痛心疾首,“这比直接杀人还诛心。”
许福年淡淡道,“所以,他会有报应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谁都躲不过,许秋菊也不冤枉,她不也搅黄了永国的亲事?她报复永国,永国也报复她,俩人拼的是谁更狠,谁更有手段!旁人阻止不了的,他们之间是生死大仇。”
“哪来的生死大仇?”
“我也说不好,直觉吧。”
“你?唉!”许常山重重的的叹了声,“都是你亲侄子亲侄女,该管还是得管,总不能闹到只能活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