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胸口的徽章突然烫得灼人。
林阎踉跄着扶住石壁,指节泛白——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锁钥带来的灼热,另一股是纯阴之体天生的冷,像冰火在经脉里炸成碎刃。
生死簿残页从袖中飞出,浮在他额前,血字翻涌:【检测到宿主异常,权限冻结中...】
“操。”他咬着牙笑,舌尖尝到血味。
额角的汗滴在锁钥上,蒸发成白雾。
意识突然像被扯进漩涡,他看见二十三岁的自己站在解剖台前,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悬在一具尸体上方。
那时的他从没想过,有天会握着能改命的钥匙,更没想过所谓“活得明白”,要拿记忆和情感去换。
“我不是来当神的。”他对着虚空低语,“我只是...想护住该护的。”
话音刚落,生死簿残页突然爆出金光。
那些血字“唰”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宿主意志确认,权限激活】。
林阎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石室的震颤不知何时停了。
他能清晰听见陆九娘的心跳,能数清王书生镜片上有三道划痕,能闻见小七发间残留的野菊香——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到近乎刺痛。
“林阎?”王书生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他抬起手。
掌心的锁钥光带已经消失,只留一道淡金色的印记,像道疤。
徽章不再发烫,反而贴着皮肤传来温暖的脉动,像活着的心脏。
“接下来,轮到我们说了算。”他说。
声音比想象中稳,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笃定。
陆九娘松了松红绳,眼底的担忧散了些:“先出石室吧,灵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