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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两个值班的小护士远远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捂着嘴才没惊呼出声。
【护士A(内心尖叫):啊啊啊!那个超级大帅哥!他在哄人!好温柔!被哄的那个……是祁阎王?!天啊!祁少哭成这样?!】
【护士B(疯狂脑补):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画面!冰山美男温柔哄哭泣小狼狗!祁少好可怜,哭得我心都碎了!那个帅哥是谁啊?新欢?不能吧?鹿影帝还在里面躺着呢!难道是……保镖兼闺蜜?!(?ω?)】
然而祁北屿根本听不进阿鬼的哄劝。
阿鬼越温柔,他心里那股灭顶的自责和荒谬的宿命感就越发汹涌。
他紧紧抓着阿鬼胸前的衣服,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阿鬼近在咫尺的俊脸,眼神里充满了自我厌弃的迷茫和痛苦:
“阿鬼……”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哭泣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气音,像破旧的风箱,“你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是不是……克家人?是不是……不吉利啊?”
阿鬼拍抚他后背的手猛地一顿,眼眸瞬间沉了下来。
祁北屿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像是在控诉命运,又像是在审判自己:“五岁……五岁那年……妈妈……是为了保护我……才……才被歹徒……” 他哽咽着,巨大的悲伤堵住了喉咙,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只剩下无声的抽泣,“现在……卿卿也……也是因为我……是我气到他了……是我没保护好他……让他被吓到了……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他越说越绝望,巨大的负罪感几乎要将他压垮,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嘴巴张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连完整的呜咽都发不出了,只剩下身体在阿鬼怀里绝望地颤抖。
看着他哭到失声、濒临崩溃的模样,阿鬼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屿哥哥在他心里,从来都是那个光芒万丈、肆意张扬、偶尔犯浑但永远生机勃勃的小太阳。
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如此自我否定、如此……破碎的样子?
“怎么会呢!屿少!” 阿鬼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他捧起祁北屿满是泪痕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那双冷冽又充满力量的眼眸,“看着我!听我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击祁北屿混乱的心神:“夫人那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当时才五岁!是被绑架的无辜受害者!那些歹徒的罪孽,凭什么要你来承担?!鹿先生的事,更不是你的错!”
阿鬼的语速很快,逻辑清晰,试图用最直白的话击碎祁北屿荒谬的宿命论,“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惊吓提前引发了症状,等到鹿先生自己发现或者更严重的时候才发作,那可能就真的……”
他顿了顿,没说出那个字,但意思不言而喻,“现在发现,虽然情况危急,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去找办法!这怎么能怪你?!”
祁北屿茫然地看着阿鬼,泪水依旧无声地流淌,阿鬼的话像是一根针,试图刺破那层厚重的绝望泡沫,但他似乎还陷在那个自我厌弃的泥潭里,无法挣脱。
阿鬼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连哭都哭不出声的样子,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