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看着那串零,呼吸都急促了,捂着胸口,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我的老天爷……这……这……”
“别怕别怕!是真的!” 曲颜赶紧安抚,“梅子,听我说。这笔钱,咱们得花!不能干放着。祁先生那房子虽好,但毕竟是别人的。我想,你和爸妈,带着囡囡,先去看看房子,买一套属于咱们自己的家!安陵城就行,不用太大,够住、舒服就行!钱……管够!”
刘梅被这巨大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又是激动又是惶恐:“买……买房?用……用一个亿?颜子,这……这钱……”
“放心用!” 曲颜斩钉截铁,“这是咱家的钱!干净得很!你男人凭本事挣的!你和爸妈辛苦了半辈子,该享福了!听话,先去看房,看中了就买!别心疼钱!” 他语气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豪气和底气。
刘梅看着丈夫虽然虚弱但眼神明亮、充满生机的样子,再想想那一个亿的“奖金”,巨大的幸福感冲垮了所有疑虑。
她用力点头,眼泪又出来了,这次是高兴的:“好!好!颜子,我听你的!我们这就去看房!你……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没事!” 曲颜笑得见牙不见眼。
接下来的日子,对祁北屿而言,是甜蜜又焦灼的煎熬。
他只在特护病房昏睡了不到一天就惊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去ICU外面,隔着厚厚的玻璃,贪婪地看着里面依旧沉睡的鹿卿。
周主任反复强调手术非常成功,心脏磨合需要时间,昏迷一个月都算正常,让他安心等待。
道理他都懂,但看着卿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慢煎一样。
祁北屿每天都像个望夫石一样杵在ICU外,一站就是大半天。
阿鬼劝不动,只能默默陪着他,或者强行把他拖回病房休息、吃饭。
祁北屿被阿鬼按在鹿卿之前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手里被塞进一碗温热的、熬得软糯香浓的粥。
他没什么胃口,机械地用勺子搅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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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少,吃点。” 阿鬼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祁北屿烦躁地舀起一勺,胡乱塞进嘴里,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