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喝口水,温的,不烫。” 祁北屿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用吸管凑到鹿卿唇边,眼神专注。
鹿卿无奈,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他的嗓子好久没说话,有点干:我只是做了个手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被这样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好像也不坏?
“卿卿,吃苹果,我削的,切成小块了,啊——” 祁北屿叉起一块苹果,送到鹿卿嘴边,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鹿卿看着那被削得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苹果块,再看看祁北屿手指上疑似贴着的创可贴,默默张嘴,心疼的难受:嗯……心意……最重要。
“卿卿,今天阳光特别好,我扶你起来坐一会儿?” 祁北屿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鹿卿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一点点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还细心地在他腰后塞好靠枕,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
鹿卿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份笨拙却无比认真的呵护,心软得一塌糊涂:这个小疯子……
鹿卿的身体在顶级医疗和祁北屿无微不至的“蜜蜂式”照顾下,恢复得很快。
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精神也越来越好。
祁北屿那颗悬了太久的心,随着鹿卿一天天的好转,终于彻底落回了实处,踏实得不得了。
但他似乎养成了一个新“癖好”——听心跳。
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凑到鹿卿身边,像个大型挂件一样黏着,然后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鹿卿的左胸口,屏住呼吸,专注地听着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脏在胸腔里规律跳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真好啊……祁北屿闭着眼,脸上露出近乎痴迷的满足笑容:跳得这么有劲儿,这么稳。这是卿卿的心跳,也是我的命。
鹿卿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被他蹭得痒痒的。
但看着祁北屿那副虔诚又依赖的样子,听着他满足的喟叹,心就软了又软,只能无奈地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发顶,任由这只小猫赖在自己身上。
算了,随他吧。他高兴就好。
鹿卿垂眸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和纵容。
渐渐的,祁北屿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坐着陪着了。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夜灯。鹿卿刚吃了药,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