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惊讶地转头,琉璃灯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映出几分孩童般的好奇。
“以前在北地学的小把戏,能哄山里的飞虫。”
防风邶收起铜哨,指尖摩挲着哨身上的纹路,
“那时跟着商队走戈壁,夜里就靠这哨音引飞虫来照明,倒比火把省力气。”
他说话时,有只萤火虫停在他的眉骨上,绿光透过薄薄的皮肤,在眼底投下片淡淡的青影。
小夭忍不住伸手,指尖刚要触到那点光,却见他忽然偏头,萤火虫受惊飞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夜露的清冽和草木的微腥。
小夭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唇瓣却先一步触到了他的。
防风邶的呼吸猛地一顿,像被夜露冻住的风,连眼底跳动的萤光都静止了刹那。
那触感很轻,带着山野夜雾的凉,混着她发间草叶的微涩,像颗被晨露浸过的野果,莽撞地撞进心尖。
防风邶的睫毛颤了颤,垂眸时正撞见她眼底的绿光——不是萤火虫的亮,是比那更烫的东西,烧得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动,任由她的气息漫过鼻尖,带着琉璃灯残剩的暖,和方才那碗小米粥的甜。
直到小夭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耳根红得要渗出血来,他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小夭……”
尾音被夜风卷走,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的唇角,带着点试探的轻,像触碰易碎的萤光,
“这算不算……比萤火虫更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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