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片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台上,左耳半跪在地,低着头等候吩咐。
“起来吧。”
小夭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推到他面前,
“早上在药圃里,没被苗圃折腾吧?”
左耳摇摇头,声音闷闷的,
“她让我翻土,说要种新的药苗。”
他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犹豫,
“刚才……我看见防风邶了。”
小夭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轻声道,
“嗯,他送我回来的。”
“他对你很好。”
左耳说得认真,像在陈述一个确凿的事实,
“比以前对谁都好。”
他想起以前见防风邶时的场景,那人总是冷着脸,周身像裹着层冰,可刚才看小夭的眼神,却软得像春日的融雪。
小夭指尖在杯沿摩挲片刻,转身从妆台抽屉里取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后拿出卷叠得整齐的绢纸。
她走到左耳面前,把绢纸递给他,
“这个,你亲手交给涂山璟。记住,只能是他本人,不能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左耳接过绢纸,指尖触到绢纸边缘的蜡封——是小夭常用的桃花纹印章,显然是极重要的信。他郑重地将绢纸塞进怀里,按了按确认稳妥,才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