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望着她,忽然笑了,那笑意从眼底漫到唇边,像春日融雪时的暖光,
“你当我这些年在涂山氏学的都是记账吗?祖母早教过我,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进。真到了要自保的时候,我比谁都机灵。”
他看着小夭掌心攥紧的玉牌,继续道,
“但有些事,退了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最后连站的地方都没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既不会让自己陷进去,也不会让涂山氏跟着为难。”
小夭知道他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她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里面是她新配的伤药,膏体是淡青色的,带着薄荷的清苦气,
“这是我用苗圃晒的新薄荷做的,止痛效果好。你让死士带着,万一有磕碰,能立刻用上。”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
“不止是护着我才算帮我,平平安安从听竹轩回来,比什么都强。”
涂山璟接过瓷瓶,放在掌心掂了掂,瓶身小巧,却像坠着千斤重的暖意。他郑重地点头,
“好,我记着。”
窗外的月光又移了移,照在案上的舆图上,西南那条绕进戈壁的路线,红得像是能透出光来。
小夭知道,该说的都已说尽,剩下的,只能等明日了。她最后看了眼墙角的金银花,转身往外走,
“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涂山璟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才转身回了书房。
他将那瓶薄荷伤药放在锦盒旁,和那枚金银花玉牌并排摆着,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夜,好像也没那么难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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