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忽然想起上次圆房后,她也是这样埋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衣襟,像只受了惊又格外依赖人的小兽。
那时他以为是一时情动,如今才懂,原来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哪怕亲近过千次百次,每次触碰还是会带着初见般的珍重。
灶膛里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屋里的光也变得柔和。
防风邶抬手,用指腹轻轻梳理着她颈后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等辰荣军的事了了,”
防风邶的指尖停在她发尾,声音轻得像飘落的花瓣,
“我就带你去极北之地看雪。那里的雪能没到膝盖,踩上去咯吱响,夜里还能看见极光,像天上的绸带在飘。”
小夭埋在他颈窝的动作忽然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极北之地的雪、极光、温泉……这些字眼像细小的针,轻轻刺了她一下。
她当然记得极北之地。可这些,她不能让他知道。
小夭在防风邶的颈窝里动了动,鼻尖蹭过他的肌肤,带着点痒意,
“极北之地是不是很冷?”
“冷,但我会把你裹成个团子。”
防风邶低笑,指尖描摹着她耳后的轮廓,
“我还知道一个温泉,就藏在雪山里,雪落在肩头就化了,泡在里面能看见头顶的星星。”
他说得认真,仿佛那雪山温泉就在眼前——其实他从未想过“以后”,身为相柳,背负着辰荣残兵的性命,早已把生死看淡,哪敢奢谈什么未来。
可抱着小夭的这一刻,那些被他深埋的念头忽然都冒了出来,像初春的嫩芽,带着破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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