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一旁津津有味吃瓜的助理,说:“你去车里等我。”
助理点点头,虽然有些遗憾不能继续吃瓜了,但也非常顺从谈婳,乖乖地拿着谈婳身上多余的东西朝停车场走去。
等助理走出一定的距离后,谈婳才松开了盛以蘅被捂住的嘴巴,心情复杂地盯着三个女人,“你们怎么来了。”
刚刚那场面简直比她当时意外怀孕还要惊悚。
“我们不能来吗?”郑瑾瑜反问:“当初你无情把我们抛下的时候……”话说到一半,郑瑾瑜忽然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了。
谈婳不由得疑惑地看向陆淮序,什么意思?
陆淮序向来很懂她,接收到她的眼神询问后,就立刻开口解释:“当初你发生意外后,程鸢虽及时将你送到了医院,但因为你产后羊水栓塞的缘故,所以等我们赶到时,只见到了医院打了至少有两三米长的单子。”
“以及程鸢已经代签了十多张的病危通知单。”
她们一定是被吓到了,谈婳听后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任谁好端端地接了个电话,继而被告知自己现实的好友出了车祸在医院救治,且情况很不明朗,然后等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被手忙脚乱的医生通知着要签下一张又一张的病危通知单,心里都会很慌张。
不,不能说是慌张了。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前提下,人在骤然面临这样的问题时,取代慌张的,应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遏止不住的深深的恐惧。
毫无征兆的噩耗更能摧毁心智,让人破防。
谈婳见过当时程鸢手抖着替自己父母签病危通知单时的无助和孤独模样,所以她想来,陆淮序她们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抱歉。”她微微垂首道歉道:“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