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也是身穿着一身白裙。
桑晚晚猛地撑起身子,脚踝处的铁链却在这时发出沉重的拖拽声。
金属锁链瞬间勒进皮肉,钻心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黑。
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宋妈迅速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还是我来帮小姐穿上吧,太折腾自己了。”
桑晚晚还有话没说出口,对方已经利落地从桑晚晚手中抽走白裙。
丝绸布料滑过肩头的瞬间,桑晚晚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尽数暴露在宋妈眼前。
这些斑驳的印记让老仆眼神微动。
回庄园前,她早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里听闻了些风声。
但此刻只是不动声色地为桑晚晚整理裙摆。
在宋妈的搀扶下,桑晚晚拖着脚踝处的铁链挪进卫生间。
“孩子,快些洗漱吧。”
这声亲昵的称呼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桑晚晚的心口。
她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的自己,耳畔突然响起母亲温柔的叮嘱。
昨日电话里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却化作利刃,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桑晚晚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却冲不散满心的焦虑。
江让中弹时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