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柳白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
“你坐啊,你站着为夫哪敢坐。”姜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别太过分啊姜诡,老实坐着,你没见前排那几个老头看我的眼神都要喷火了么!”
这人,作出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天都被自已虐待呢!
“那,白白辛苦站一会儿了。”姜诡重新坐好,笑着接过茶盏。
“知道了。”柳白回答完不再开口,安静的站在姜诡身后。
“说说吧,怎么来得这样齐。”姜诡垂眸有些冷漠的看向跪在院中的那些人,对于别人,他一贯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帝君……”阎罗王刚开口声音已哽咽,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
姜诡扫了他一眼,到底是做了万年的天子近臣,他早就看出了什么,才会在他要打上九重天时极力阻拦。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执掌酆都万年了,已经够久了,三千年一轮职,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赖着不走够久了。该换人了。”
“请,帝君,收回法旨!”阎君悲痛的匍匐在地大声恳求着。
“请帝君收回法旨!”
“请帝君收回法旨。”
一道道声音响起,一个个身影匍匐下去,以额贴地,真情实感的恳求姜诡不要抛下他们,不要抛下地府。
簌簌风声响起,彼岸花一朵一朵萎靡下去,无数花瓣飘舞在风中。
姜诡抬手捻起一片粉红色,看了看又放开手,任它跟着飘向空中。
麻衣微动,长发纷飞,一坐一站,这两人在这有些灰暗的院中仿佛一幅悲情色彩的名画。
“我心意已决,诸位,请回吧。”
柳白就看着那些人无声的泪流满面,最后一一在姜诡跟前叩首才离去。
再多的人也有走完的时候,连白衣都离开后,院子里只剩下柳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