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纸之所以冠绝天下,便是因为其帘纹已不辨经纬,质地坚洁无暇,细薄莹润,纸上行书作画墨理细腻,经久如新。已非南派和北派所能囊括,如此才独一无二!只是云澜书铺的试纸,为何会有落雁纸身影?落雁纸秘方乃独家,我与几位哥哥也仅每人知晓三成,兄妹几人合力,才可写出全套配方……”
“娘子怀疑落雁纸秘方遭窃取,而这试纸实乃落雁纸仿本?可是,他们以落雁纸代替试纸又是为何,跟舞弊替换有何关联?”
潘令宁摇摇头:“我不敢武断,只是崔相公,科举的试纸是不是每年甄选,且独一无二,防止舞弊和伪造?”
“当然!各家竞选纸张,若被选上,皆做了防伪,科举结束,绝无类似试纸出现。因而崔某才困惑,若想在王安平的策论试纸做手脚,如何取来一模一样的试纸,是书铺除了问题,还是礼部出了问题?而礼部主司为太子一系,断然不会出错,书铺除非冒着自绝后路的杀头大罪,才敢舞弊!”
“可是落雁纸的不辨经纬,便是天然防伪,且独一无二啊!如若那人掌握了落雁纸的秘方,且悄悄把云澜书铺的试纸全替换成落雁纸仿品,事后又怎么不能源源不断替换策论试纸,毕竟,即便科举结束,云澜书铺不再产试纸,而歙州仍在产极其相似的落雁纸,外人无法辨真伪!”
“那就是书铺乃症结所在?”
“书铺当然没问题,谁敢冒杀头的大罪?”
“那又为何?”
“如若像我这般,那人像云澜书铺提供了落雁纸秘方,稍加改进试纸,使其获得遴选,而时候又以极其相似的落雁纸代替,便无需书铺再提供纸张,也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崔相公,你只需仔细辨认王安平的现存的策论试纸,是否与落雁纸如出一辙?而与其他的科举试纸,是否有细微差异!”
崔题转眸一番思索,立即顿悟:“娘子,我该如何鉴别?”
潘令宁把方法告知他。
崔题认真书写记录之时,她摸索手头的纸张,神色无限哀愁,一阵怅然叹息:“可又是谁,泄露了落雁纸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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