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青思索将来如何配合行动之时,已然低头全神贯注看书的崔题,又忽然来了一句:“潘小娘子,可向宅老辞别过了?”
“啊?”这回反倒是李青以外。
他家郎君怎么东一茬洗一次,他都快忘了儿女情长,郎君又忽然提起。
果然,郎君还是对着潘小娘子的反应耿耿于怀!
李青忍俊不禁,却佯装若无其事道:“潘小娘子的伤已经养好了,她昨日已出门活动,只是傍晚照常回归汲云堂,还未曾向管家辞行!”
“哦,那她可能大概不走了!”崔题又声音西闲适疲懒,低头看书。
“为何?”
崔题忽然双肩震荡,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呵呵,你可能不了解这位潘小娘子的脾性,她是惯常懂得借势的!”
崔题脑海中浮现几月前清溪围帐,她在他和太子眼皮子底下。犹可自己拧伤伤口,让太子一锤定音,把她接会汲云堂的身影。
如今阿蛮立场不明,甚至可能因为“夙期”败露而杀她,温巡和林府的黑衣杀手也对她穷追不舍,她不肯回歙州,在京城也无安全的落脚之地,如此情形之下,哪怕她对他有所回避,也定然不会轻易舍弃汲云堂。
他对她,犹有可图之处!
“你郎君该庆幸,尚有利处,让她不舍完全割舍呢?”崔题挑眉嘲弄一笑,既是嘲讽,也是自嘲。
“可是宅老说她,出门去了张枢相府,难道也是有利可图?然而张枢相不是旧党老臣么?”
崔题忽然激灵抬头:“嗯?她去了张枢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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