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巡心思落空,目光扫过一旁飘香四溢的温酒器,陡然索然无味,只得小心询问:“夙期公子,如何才肯相见?若延至正月初五,届时公子可还有其他要务?”
“李大官人只管等候便是!”
旁的小厮江鱼儿急了,忍不住高声质问:“等候?一直等候?公子何时肯见人?我们郎君三四次邀请皆是怠慢,可若有差事,又是急传我家郎君,却不容许吾等耽搁,公子到底何意?”
“你家郎君若不愿意等候,那初五及往后,便无需再递交拜帖!”杂役也十分高傲,宛如看到蝼蚁跳脚。
“你……你不过是一传话的……”
小厮尚要训斥,温巡拦下了,对杂役客客气气说道:“温某愿意等候,那么烦请官人正月初五再请一请公子,温某静候佳音!”
“哼,若要早些见到公子,也不难,李大官人也该清楚公子交代的事!”那杂役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巡心头一凛,面色凝重。
江鱼儿道:“这病秧子夙期公子惯会摆谱,若没有郎君鞍前马后、殚精竭虑,他与延朔妖党能有今日气候?呸,认不清楚,谁才是幕后主子!”
“休得胡言乱语!”温巡轻轻训斥,言语中些许严厉却风度依旧。
“郎君,他不现身,这如何是好?”
温巡抖了抖簇新宽大的鹤氅双袖,双手拢握,走至临窗,俯瞰楼下街景,他的背影挺直如松,芝兰玉树,然而温口吐出的话音却字字如冷刀:“可惜……倘若初五再不现身,那便,让他永远不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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