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铁桶放在地上,特意留了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其余的都收进里屋。阎埠贵瞅见他的动作,眼睛亮了亮——这小子懂事,知道给自己留面子。
"三大爷,您把鱼杀了,我去后院摘两根葱。"何雨柱说着,掀起门帘走到后院。老式的竹篱笆上爬着蔫巴巴的豆角秧,墙角的韭菜畦里,几棵小葱长得郁郁葱葱。他蹲下身,指尖触到带着露水的葱叶,忽然想起前世母亲在世时,每到秋天都会在院子里种上一畦葱,说是冬天包饺子香。
正想着,阎埠贵拎着杀好的鱼进来:"柱子,你可得好好露一手,我家老婆子可从来没吃过清蒸鱼。"
何雨柱一愣,这才想起刚才顺口说的清蒸鲤鱼在八十年代的四合院有多奢侈。那时候谁家做菜不是红烧、酱焖,省油又下饭,清蒸鱼得要酱油、料酒,这些可都是紧俏货。
"三大爷,"他赶紧改口,"要不咱做红烧鲤鱼?我看您家缸里还有去年的豆瓣酱,配上葱姜蒜,保准比清蒸的还香。"
阎埠贵搓搓手:"中,听你的!你三大妈前两天刚蒸了白薯面窝头,就着红烧鱼,绝了!"
厨房里渐渐热闹起来。何雨柱挽起袖子,把鱼两面划上花刀,撒上细盐腌着。三大妈递过一个粗瓷碗,里面是她攒了半个月的猪油:"可着用,别省着。"
油锅里的葱花刚爆出香味,雨水蹦蹦跳跳跑进来:"哥,三大爷说你钓了大鱼,真的假的?"小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辫梢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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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刮了刮她的鼻子:"当然是真的,晚上给你炖鱼汤喝。"雨水欢呼一声,蹲在灶台前帮着添柴火,火光映得她红扑扑的小脸上全是笑意。
红烧鲤鱼端上桌时,阎家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窝头和凉拌黄瓜。阎埠贵特意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他自制的杨梅酒:"柱子,陪三大爷喝两口。"
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细小的波纹,何雨柱端起碗,忽然想起前世父亲跑了之后,自己和雨水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别说吃鱼,就连窝头都常常吃不饱。如今看着妹妹啃着鱼骨头笑出小奶牙,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三大爷,"他举起碗,"谢谢您这些天照顾雨水,等我发了工资,给您买包好烟。"
阎埠贵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爹......咳,不说他了,快吃鱼。"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合院里飘着各家的晚饭香。贾张氏坐在自家饭桌前,看着碗里的窝头和咸菜,越想越气:"许大茂家都能吃炸油饼,咱们连口鱼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