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跟我客气,”何雨柱把牛肉塞进老太太手里,顺势打量屋内——土炕上摆着一床打着补丁的蓝布棉被,墙上挂着老太太儿子的烈士遗像,下面供着个搪瓷缸,里面插着几支塑料花。墙角的柜子上,摆着个掉了漆的梳头匣子,正是旧时代大户人家的物件。
“雨水,快把白糖给奶奶。”何雨柱使了个眼色,雨水乖乖把纸包递过去。老太太摸着纸包,指尖微微发抖:“这白糖……得攒多少票啊?”
“您就收着吧,”何雨柱坐到炕沿上,故意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最近遇上难处了——我师傅咳嗽得厉害,吃药总不管用。听人说,药膳能调理慢性病,可我压根不懂这个……”
聋老太太正往碗里盛窝头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药膳?你从哪儿听来的?”
何雨柱假装没注意到老太太的紧张,继续道:“鸿宾楼的李师傅说,以前宫里的厨子都会做药膳,什么八珍糕、川贝炖雪梨……”他故意把“宫里”二字咬得很重,只见老太太握着粥勺的手明显收紧。
“咳,”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把窝头递给何雨柱,“咱们平头老百姓,哪儿懂那些金贵玩意儿?你师傅要是咳嗽,蒸点梨水喝就行,放俩冰糖——”她忽然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改口,“放俩糖精片,一样甜。”
何雨柱咬了口窝头,故意皱起眉头:“奶奶,您这窝头蒸得太实诚,噎得慌。要是有点肉臊子……”
“肉臊子?”老太太笑了,“你这孩子,净想美事儿!现在连肥猪肉都得凭票买,哪儿来的肉臊子?”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要说药膳,我倒是知道个土方——当年在王府当差时,见过厨子用黄芪炖鸡汤,给坐月子的太太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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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心中一凛,面上却做出惊喜的样子:“真的?那黄芪去哪儿弄呢?李师傅说,野生黄芪药效最好,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老太太刚要开口,忽听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刘海忠的大嗓门隔着门板传来:“三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何大清跑了,总得有个体面的说法,咱们作为街坊,总不能看着俩孩子没人管吧?”
何雨柱眉头一皱,掀开窗帘一角,只见刘海忠带着阎埠贵、许大茂的爹许大马棒等人站在中院,个个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
“柱子啊,”刘海忠见何雨柱出来,立刻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你爹这事,我们都听说了。唉,这男人没个定性……不过你放心,咱们四合院从来不是势利眼的地儿!”
阎埠贵跟着点头,眼镜片在阳光下反光:“是啊是啊,柱子,你爹走了,这家里没个主事的可不行。我们商量着,给你爹办个‘离魂席’,一来送送他,二来……”他顿了顿,“二来让街坊四邻做个见证,以后你和雨水有什么难处,大家也好照应着。”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懵懂的样子:“离魂席?啥意思?”
许大马棒咳嗽两声,叼着旱烟说:“咳,说白了,就是流水席!你把家里的钱粮拿出来,大伙儿聚聚,就算是送你爹最后一程。以后你兄妹俩在院子里,也算有了靠山——对吧,刘二哥?”
刘海忠连连点头,眼神却在何雨柱身后的聋老太太身上打转。他知道,只要老太太开口,这事儿就算成了——毕竟在四合院,没人敢驳烈士母亲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