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门,雨水正在缝补他的旧袜子,小脑袋埋得低低的。听见动静,她抬头一笑,露出豁了颗牙的嘴:"哥,你闻,三大妈给了块蜂糖,我泡了水给你留着呢!"桌上的搪瓷缸里,浮着几片泛黄的柠檬——这可是过年才能见到的稀罕物。
何雨柱鼻子一酸,摸了摸妹妹的头。指尖触到她辫梢的红头绳,忽然想起猫儿巷里的翡翠扳指,想起那些藏在暗格里的枪。这个年代,总有些人藏在阴影里,用见不得光的方式活着。
深夜,何雨柱在油灯下翻开册子。《药膳配方》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宣统三年九月,御膳房掌案王喜光亲录。"他浑身一震,这可是末代皇帝还在位时的方子!手指划过"鹿肉鹿茸汤"的记载,忽然想起杨佩元说过,当年宫里的太医,很多都流落到民间。
窗外传来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声里透着股子沧桑。何雨柱吹灭油灯,把册子藏进炕席底下。黑暗中,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想起中年男人看粮票时的眼神——那不是商人见钱的贪婪,而是饿鬼见食的疯狂。
这个时代,粮食比命贵。何雨柱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猫儿巷的灰墙,浮现出学徒们围在土灶旁的身影。他忽然明白,那些药膳方子为什么卖得这么贵——在饿肚子的年月,能吃饱已是奢望,何况是吃好、吃出病来?
雨水在旁边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何雨柱轻轻替她盖好被子,摸到枕头下硬邦邦的——是她藏的玻璃球。小姑娘不知道,她哥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用半条命换来了这些能救命的方子。
远处传来火车轰鸣,何雨柱睁着眼,直到天亮。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在后厨颠勺的傻柱了。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再也退不回来。但只要能让妹妹吃饱穿暖,能让师傅们安度晚年,就算前路荆棘密布,他也得咬着牙走下去。
清晨的阳光爬上窗棂,何雨柱起身穿好衣服。中山装下,藏着的不只是两本药膳册子,还有个时代的秘密,和一个年轻人的野心。他摸了摸胸前的红卫兵像章,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在这个火红的年代,有些东西必须藏起来,有些东西必须拿在手里。
推开屋门,何雨柱迎上许大茂挑衅的目光。后者晃着电影票,阴阳怪气地说:"哟,柱哥儿昨晚去哪风流了?"何雨柱笑笑,从兜里掏出块酱牛肉,塞进阎解放手里:"去给杨师傅送吃的,怎么,你要尝尝?"
许大茂看着油汪汪的牛肉,喉结滚动,却梗着脖子说:"谁稀罕!"转身走了。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想起猫儿巷里的青铜香炉,想起那些用粮食换命的人——有些人,注定只能在阳光下争一口饭,而有些人,却在阴影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哥,你笑啥?"雨水揉着眼睛出来。
"没什么,"何雨柱摸摸她的头,"想起个笑话。"
巷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何雨柱抬头望着蓝天,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药膳方子、粮票交易、暗格里的枪......这个时代的齿轮已经转动,而他,正站在风口浪尖上。
但没关系,他有的是劲。明劲大成的筋骨,鸿宾楼的菜刀,还有怀里的药膳册子——何雨柱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响。不管前方是什么,他都能劈开条路来。因为他是何雨柱,是能在这乱世里,为自己和妹妹挣出片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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