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瞪他一眼,手里攥着根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的链条:“急什么?他每天这个点准回。昨儿我瞅见他往杨老头家送了俩白面馒头,保准在那儿耗久了。”他往地上啐了口痰,冰碴子砸在痰上溅起细粉,“等会儿你拿麻袋套头,我照准他腰眼揍——让这孙子知道,得罪了我刘家,没好果子吃!”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指尖捏着麻袋口的绳子直打颤。他想起上个月在食堂被何雨柱拎着炒勺追了三条胡同,后脑勺至今还留着个包——若不是刘光齐说“这次准保让他爬不起来”,他打死也不敢在这风口上算计傻柱。
“来了来了!”刘光齐忽然拽了拽许大茂,躲进影壁后头。
何雨柱刚转过巷口,就觉头顶有片阴影罩下来。他下意识侧身,可终究慢了半拍——粗麻布麻袋“噗”地套在头上,里头还带着股子霉味,像是装过腌菜的。紧接着后腰挨了一下,链条甩在棉袄上发出“哗啦”声,疼倒是不疼,却让他心头火起: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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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让你横!”许大茂见麻袋套中了,胆子壮了些,抬起脚就往何雨柱小腿上踹,“你不是会打拳吗?来啊,打我啊!”
何雨柱没动。他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左边那个喘气粗的是刘光齐,右边那个带着颤音的准是许大茂。麻袋里漆黑一片,可他却能凭耳力辨出两人的位置——这是桩功练到3级后,五感愈发敏锐的缘故。
“许大茂,刘光齐。”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在麻袋里却透着冷意,“你们最好现在跑,不然等我摘了这袋子……”
“呸!你当老子怕你?”刘光齐又甩了下链条,这回照准肩膀抽过去,“今儿不把你揍成瘸子,我跟你姓!”
链条刚碰到何雨柱肩膀,忽然“咔嗒”一声——不是链条断了,是他肩胛骨轻轻转了个角度,竟把这力道卸到了地上。何雨柱叹了口气,右手往上一挑,麻袋绳结应声而解,月光下,他看见许大茂正举着半块转头,脸色白得像见了鬼。
“你们俩……”他拍了拍麻袋上的土,“真是不长记性。”
刘光齐往后退了半步,链条在手里晃得哗啦响:“你、你咋这么快?”
何雨柱没答话,忽然往前踏了半步——看似平常的一步,却让两人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已站在许大茂跟前,指尖点在对方手腕麻穴上。许大茂“嗷”地一声,转头掉在地上,手腕子疼得发麻,连叫都叫不出来。
“刘光齐,你呢?”何雨柱转头看他,眉峰挑着,“还要打吗?”
胡同里的路灯昏黄,照得刘光齐额角的汗亮晶晶的。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武馆看见的场景——何雨柱单手劈开三块青砖,那青砖碎得跟饼干似的。此刻再看眼前人,棉袄下的身形明明和往常一样瘦,却让他觉得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不打了……”他松开手,链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傻柱,我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