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件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指甲抠着窗框,心里跟过筛子似的盘算:易中海没说动何雨柱,缝纫机的事儿还得靠自己。东旭那傻小子,连师傅的钱都不会哄,回头得好好教教他——对了,明儿让东旭下工后跟易中海去喝酒,嘴甜点,说不定能哄出个百八十块的,先把缝纫机买回来,姑娘见了面,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跑了?
“娘,您喊我?”贾东旭推门进来,看见娘阴着的脸,心里直发毛。
“废物!”贾张氏戳着儿子的脑门儿,“跟你师傅处了这么久,连个钱都哄不出来?你瞅瞅人家何雨柱,没爹没娘的,如今混得多风光?你再瞅瞅你,连个对象都找不着,丢不丢人?”
贾东旭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他何尝不想风光?可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八块钱,除去吃喝,哪儿还有富余?再说了,师傅易中海也不容易,一个人过活,攒点钱都不容易……
“明儿下工,跟你师傅去喝酒,听见没?”贾张氏从柜子里翻出半瓶红薯干酒,塞到儿子手里,“嘴甜点,就说想买缝纫机娶媳妇,让他帮衬帮衬——他没儿没女的,攒钱不就是给你花的?”
贾东旭捏着酒瓶,指节泛白。他知道娘说得没错,可心里总觉得别扭——师傅对他不错,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夜渐深,四合院的灯一盏盏灭了。
何雨柱躺在西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系统空间里存着的腊肉、粮票、布料,足够他和雨水过好些年,但他不敢松劲。这年月儿,变数太多,抗美援朝还没打完,厂里时不时搞运动,没点本事傍身,迟早得栽跟头。
窗外传来猫跳上墙头的声音,他翻了个身,摸到枕头下的铁皮烟盒——里头藏着张纸条,是师傅李保国偷偷塞给他的:“下月厂里钳工考级,你抽空让雨水来一趟,我教她认图纸。”
何雨柱勾了勾嘴角。雨水聪明,跟着李师傅学钳工,将来比当女工强百倍。至于易中海和贾家,他心里透亮——不见兔子不撒鹰?呵,他何雨柱才是攥着兔子的人,想从他这儿捞好处,先看看手里有没有能换的鹰。
十二道形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蛇形桩的走势渐渐清晰。他闭上眼,腰肢下意识地拧了个弧度,脚尖点在床板上,轻得跟片羽毛——明天,就能通了这最后一式。等桩功到了四级,提纵术跟着涨,往后就算遇上什么乱子,也能多几分底气。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了屋脊。四合院的青砖墙上,树影晃了晃,像是给谁的心思打了个结——可不管怎么结,日子总要往前过,各人心里的小九九,终是抵不过手里的真本事。
何雨柱翻了个身,嘴角带着笑,渐渐睡去。梦里,他看见雨水穿着干净的蓝布衫,捧着图纸跟李师傅学手艺,而他站在鸿宾楼的灶台前,菜刀落下时,肉片儿飞成了花——那花底下,藏着谁也夺不走的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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