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抬头望了眼易中海,老头儿正蹲在门口抽旱烟,烟袋锅子明灭如星,却故意不往屋里看——显然是知道贾家的底,却跟着打圆场。她忽然想起何雨柱的话:“你是嫁给贾家,又不是嫁给易中海。”
“吴姨,我……我今儿个有点头晕。”秦淮茹站起身,指尖蹭过布包上的补丁,“家里还有猪没喂,想让您送我回去……”
贾张氏的笑僵在脸上,眼神往媒婆身上瞟:
“这饭还没吃呢,咋能走?东旭,快去给淮茹倒碗热水!”
“不用了,贾姨。”秦淮茹往后退了半步,鞋底碾过地上的槐花,“我娘说,相亲头一回上门,不能待太久……”话没说完就被媒婆拽住,吴大娘的指甲掐进她胳膊,小声嘀咕:“你这丫头咋回事?贾家条件多好啊,别不识好歹!”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何雨柱塞的纸条:“贾张氏好吃懒做,抚恤金攥紧不放。”
她抬头望了眼墙上的相框,贾东旭他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笑得一脸憨厚——可他留下的抚恤金,却成了贾张氏算计人的本钱。
“吴姨,我想好了,这门亲事……”她深吸口气,指尖捏紧布包,“我家老人说,八字不合,怕是成不了。”
堂屋里忽然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贾张氏的脸涨成紫茄子,笤帚疙瘩在门后晃了晃,到底没敢抡起来——毕竟是在相亲,传出去不好听。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子,眼神往秦淮茹的布包上瞟:“淮茹啊,八字不合都是老话,咱新时代讲究自由恋爱……”
“不用了,易师傅。”秦淮茹福了福,转身往院外走,辫梢的红毛线扫过贾张氏的手背,“谢谢贾家的招待,窝头我带走了,给家里弟妹尝尝城里的味道。”
何雨柱蹲在西厢房门口擦自行车,见秦淮茹出来,故意提高声音哼起小调:
“正月里来槐花开,二八姑娘踩缝纫机……”
秦淮茹回头望了眼,见他冲自己眨眨眼,赶紧低下头往院外走——到底是城里小伙儿,连哼曲儿都带着股子利落劲儿。媒婆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花手绢甩得哗哗响:“你这丫头,放着好好的城里媳妇不当,偏要回农村喝西北风!以后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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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秦淮茹摸出何雨柱给的水果糖,糖纸在手里发出“沙沙”响。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贾家,贾东旭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橘子味的,跟何雨柱给的一个样——可前者手心冒汗,后者指尖带着肥皂香,到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