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儿!”阎解成跟只受惊的麻雀似的蹦出来,棉袄扣子开着,露出里面打补丁的蓝布褂子,“我跟你说个大新闻!”
何雨柱挑眉看着他,故意把声音放得温和:“啥新闻能把你激动成这样?”他知道阎解成这小子贪小便宜,上次自己扔了块吃剩的红烧肉,他能记好几天。
阎解成左右看了看,见中院没人,便凑到何雨柱耳边,唾沫星子喷在他棉衣领子上:“贾家那门亲事儿吹啦!今儿媒人来退礼,跟贾张氏吵得跟乌眼鸡似的,连缝纫机的布样都撕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装出惊讶的样子:“吹了?前两天贾大娘还跟我说,那姑娘长得跟年画似的,咋就吹了呢?”他伸手帮阎解成扣上最上面的扣子,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脖颈。
“嗨!”阎解成拍开他的手,唾沫横飞地说,“还不是贾东旭那怂样!媒人说姑娘嫌他家穷,连缝纫机都买不起,贾张氏非说是媒人使坏,差点没把人家头发揪下来!”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亲眼看见贾张氏撒泼的模样。
何雨柱低头假装系鞋带,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那天他“偶遇”秦淮茹时,不过是多嘴说了句“贾家连学徒工的转正都办不成,怕是没钱买缝纫机”,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利落,转头就退了亲。看来农村来的丫头也不傻,知道往高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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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跟那姑娘熟不熟?”阎埠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要不你帮着说说?我看解成跟她挺般配的……”
“三大爷可别开玩笑了!”何雨柱猛地直起身,差点撞着阎埠贵的烟袋锅,“我跟人家姑娘就见过一面,说不上话。再说解成还小,着什么急啊。”他故意把“小”字说得特别重,引得阎解成不满地嘟囔:“我都十八了!”
三大妈端着空碗从厨房出来,闻言立刻接话:“十八咋了?你看人家傻柱,十八都能掌勺了!解成啊,你可得跟柱哥儿好好学,将来娶媳妇也有底气……”
何雨柱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心里却在盘算。贾张氏那老婆子吃了亏,保不准会把气撒在自己头上,得找个由头避避风头。正想着,后院传来聋老太太的咳嗽声,像破风箱似的,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我去看看老太太。”何雨柱借机抽身,临走前塞给阎解成两块水果糖,“去给你妹妹分一块,别老在这儿晃悠。”
阎解成攥着糖块,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忍不住问他爹:“爸,柱哥儿是不是早就知道贾家的事儿了?”
阎埠贵敲了敲烟袋锅,看着何雨柱留下的脚印在雪地上慢慢模糊:“你懂个啥!柱子那是精明,这种事儿掺和进去有啥好处?”他顿了顿,又低声嘀咕,“不过这小子,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何雨柱穿过中院时,正看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当院骂街,声音尖得能刺穿冻冰:“天杀的媒人!骗吃骗喝骗彩礼!我家东旭哪点配不上她?不就是个农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