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先辈们用锄头和肩膀堆起了地基,我何雨柱虽说成不了大人物,可也不能光想着自己吃饱喝足。”他握紧了手里的草棍,眼神慢慢变得坚定,“等明年高考恢复,考上大学是第一步。以后不管是搞技术还是搞管理,总得用自己的本事给国家添块砖。”
他正琢磨着未来的打算,一个带着甜腻劲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柱子,你这手炒咸菜的本事可真绝了!我刚才偷偷尝了点锅底的渣渣,那味道……啧啧,比俺们村过年腌的腊肉还香!”
何雨柱转头一看,秦淮茹正端着个豁了口的白瓷碗站在旁边,碗里堆着小半块玉米面窝头,上面抹了层厚厚的咸菜。她今儿穿了件半旧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还别了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和赞叹。
“秦姐,就是些野菜瞎炒罢了,”何雨柱笑了笑,故意把手里的草棍扔到地上,“主要是鸿宾楼的师傅教得好,知道咋用有限的材料调出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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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鸿宾楼,秦淮茹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柱子,跟姐说实话,你在鸿宾楼上班,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是不是比……比东旭挣得多?”
她说的东旭,是院里的贾东旭,过些日子就要跟她成亲了。何雨柱瞥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虽然用布带子勒得很紧,但细心点还是能瞧出端倪。他心里暗笑,这秦淮茹果然是打小就精,这还没嫁进贾家呢,就开始盘算着比较收入了。
“东旭哥现在是学徒工,”何雨柱故意拖长了声音,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口水,“等下个月转正,一级工的工资是十七万八,加上厂里的补贴,一个月怎么也有二十多万进账。再说了,他是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以后评上八级工,那待遇……”
他故意把“二十多万”说得很重,眼睛却瞅着秦淮茹的反应。果然,这女人一听贾东旭转正后能拿这么多,嘴角立刻翘了起来,脸上的羞怯也少了几分,多了些得意。
“看你这话说的,”她用袖口掩着嘴笑了笑,眼神却瞟向何雨柱的口袋,“俺这不是还没嫁过去嘛,总得先把日子盘算清楚。柱子你不知道,俺在农村挣工分,一年到头分不到几个钱,要不是东旭家托人给俺在纺织厂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俺……”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农村的苦日子,何雨柱却没怎么听进去。他看着秦淮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等你嫁过来,贾东旭那点工资哪里够你贴补娘家?以后院里的麻烦,怕是少不了。
“秦姐,你也别光说东旭哥,”何雨柱打断她的话,故意把话题引开,“你看这些流民,今个儿能吃上口热乎咸菜,就算是好日子了。跟他们比起来,咱们住在城里,好歹饿不着肚子。”
秦淮茹顺着他的目光往流民那边瞅了瞅,撇了撇嘴:“可不是嘛,俺听俺娘说,前几年老家那边也闹过饥荒,树皮都被啃光了。要不是东旭家在城里,俺……”
她话没说完,就见一个流民小孩捧着空碗跑过来,仰着小脸对何雨柱说:“叔叔,你炒的菜真好吃,俺还想再吃一口……”
小孩的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眼睛却亮得像星星。何雨柱心里一软,刚想说话,就见张婶端着半盆剩下的咸菜走过来:“柱子,还剩点底儿,你要不嫌弃,带回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