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休班了去买条活鱼,给你送到药馆。”何雨柱应得干脆。
谢颖琪这才笑盈盈地推开门:“那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
何雨柱看着她走进药馆,才转身往回走。暮色已经漫了上来,胡同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心情不错——今天不仅看了场新鲜电影,还跟谢颖琪处得更熟了,这姑娘直率又可爱,比院里那些藏着掖着的人舒服多了。
药馆里,谢学丰正趴在柜台上算账,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孙女手里还攥着半根糖葫芦,嘴角沾着糖渣,不由笑了:“跟谁出去了?这么高兴?”
谢颖琪把糖葫芦往他面前一递:“跟柱子啊,他送我回来的。爷爷你尝尝,甜着呢。”
谢学丰没接,眼睛却往门口瞟了瞟,见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说:“柱子这小子不错,实诚,手艺也好,跟你挺般配。”
“爷爷!”谢颖琪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他就是朋友!”
“朋友?”谢学丰挑了挑眉,放下算盘,拿起桌上的药单,“前两天王掌柜家的小子来提亲,说想跟你处对象,你咋说的?”
谢颖琪别过脸,嘟囔道:“我不喜欢他,油嘴滑舌的,还不如柱子踏实。”
“这不就结了?”谢学丰笑了,“喜欢就多接触,不喜欢就直说,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他其实早就瞧出孙女对何雨柱有意思——平时在药馆里,谁提一句“柱子”,这丫头的眼睛就亮了,今天出去看电影,回来时嘴角的笑就没断过。
谢颖琪被说得不好意思,转身往后院跑:“我去给你烧水!”跑过柜台时,脚步都带着点轻快,像只偷到糖的小雀儿。
谢学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拿起药单继续算账,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自己这孙女,总算有喜欢的人了。想当初他还担心,这丫头整天扎在药罐子里,嫁不出去呢。
放映厂里,许大茂正蹲在地上擦放映机,手指因为用力,关节都泛了白。络腮胡和另一个老员工坐在旁边的木凳上,一边抽烟一边闲聊,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
“老郑也真是,什么人都往厂里带,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能干啥?”
“谁说不是呢,咱们放映厂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真出了岔子,他担待得起?”
许大茂攥着抹布,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这些人是故意的——他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觉得他是走后门抢了别人的饭碗。可他不能发作,只能忍着,等自己站稳脚跟,迟早要让这些人好看!
他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反复回放着何雨柱和谢颖琪相处的画面:两人并肩走在胡同里的样子,何雨柱给谢颖琪递手帕的样子,姑娘笑起来时眼里的光……每一个画面都像针,扎得他心口疼。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大茂猛地站起身,吓了络腮胡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