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原以为沈砚会像往日一样,对杂役争斗睁只眼闭只眼,可此刻他站在云栖身后,连衣角都朝着她那边微倾,活像座护崽的冰山。
"沈堂主这是要护着杂役?"她故意轻笑,"前日我还听人说,执法堂的问耕剑只斩有罪之人。
难不成云杂役抢灵田、伤同门,倒成了有功?"
"抢灵田?"沈砚抬眼,目光如剑锋般扫过青梧腰间的玉牌,"灵田分配本就是各凭本事。
倒是药堂的弟子,"他转向王师兄,"昨日在灵田区私设蛊阵,伤了三个杂役,这账该怎么算?"
王师兄脸色煞白,后退半步撞在身后弟子身上。
云栖悄悄松了口气——她昨日在破坏蛊阵时,特意让阿福收集了蛊虫残壳,今早便托吕师妹送去了执法堂。
青梧的冰蚕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黑雾里隐隐透出暗红纹路。
云栖瞳孔微缩——那是她在古籍里见过的魔教"蚀骨纹",专门用来操控蛊虫。
她正要开口,沈砚已先一步挡在她身前:"青梧,你身上的魔气,当执法堂是瞎的?"
"魔气?"青梧猛地后退,袖中冰蚕"唰"地缩回,"沈堂主莫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等长老们验过便知。"沈砚指尖轻叩问耕剑,剑鸣陡然拔高,"不过现在——"他侧头看向云栖,眼底的冷意化了三分,"你不是要争灵田?
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云栖心头一暖。
她望着四周逐渐松动的包围圈——苍梧堂弟子被沈砚的气势压得不敢上前,器堂的两个修士正悄悄收起法诀。
机会来了。
"肖公子!"她朝左侧喊了一声。
肖公子立刻会意,挥着一对青铜拳套冲了出去:"老子早就看药堂不顺眼了,今日不把你们揍成猪头,老子就不姓肖!"
"阿福,带他们去东边的火灵花丛!"云栖又指向那几个杂役,"记住,踩断第三根花枝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