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的喉结动了动,额角冒出冷汗。
他刚要发作,田埂上突然传来清越的剑鸣——何师姐踩着飞剑落下来,腰间的裁判令牌在晨雾里泛着冷光:"云栖,灵田出了事?"
云栖立刻行了个礼:"回师姐,灵禾中了蚀灵散。"她蹲下身,用竹鞭挑起一片病叶,"这毒专腐灵植根基,寻常弟子弄不到。"她又指了指泥地上的鳞纹脚印,"昨夜有人潜入,留下了这个。"
何师姐俯身查看,指尖凝出一团清光罩在病叶上。
清光刚触到黑液,便"滋啦"一声冒起青烟。
她脸色沉下来,抬眼看向王师兄:"王师弟,你腰间的令牌是药堂的,这毒......"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师兄突然尖叫起来,转身就要跑。
可他刚迈出两步,脚下的灵禾突然无风自动,叶片缠上他的脚踝。
云栖手腕轻抖,竹鞭化作一道青芒,"啪"地抽在他后颈——这是她用灵稻秆编的鞭,专克木属性灵力,王师兄的法术当场就散了。
"放肆!"何师姐一声冷喝,袖中飞出一根银链缠上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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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人走到田边老槐树下,银链在树干上一绕,王师兄立刻疼得跪了下去:"我说!
是青仙子让我做的!
她给了我蚀灵散,说只要毁了云栖的灵田,就帮我进内门......"
云栖站在田埂上,看着王师兄涕泪横流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三个月前她被人推进粪坑时,也是这样的哭腔;上个月灵禾被踩坏时,也是这样的推诿。
可这一次,她没躲在草棚里抹眼泪,没求着谁可怜她——她站在这里,看着恶人被当场拿住。
"何师姐,蚀灵散是魔教禁物。"云栖走过去,从王师兄袖中摸出那只黑瓶,"按门规,私藏魔教器物该废去修为,逐出师门。"她抬头时,正看见青梧从高坡上转身离去的背影,裙角扫过的草叶都蔫了半截。
何师姐接过黑瓶,看了眼瓶底的魔纹,脸色更冷:"王砚,跟我去执法堂。"她瞥了眼云栖,语气缓和了些,"灵田的损失,我会禀明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