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别怕,这黑雾伤不了你。
木属性灵力在雾里会变...变甜,我闻得出。"
云栖突然笑了。
她想起第一次在灵田遇见他时,他板着脸说"杂役弟子不得私自开垦",结果转身就帮她修好了被暴雨冲垮的田埂。
想起他偷偷往她竹篮里塞灵米时,耳尖红得能滴血。
想起刚才他为她挡下黑雾时,眼里的光比任何法器都亮。
黑雾里传来青梧的冷笑,越来越远,像是从极深的地底飘上来的。
云栖靠在沈砚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这团黑雾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他们还有灵田铲,还有彼此,还有...
"云栖。"沈砚的呼吸扫过她耳尖,"等出去了,我陪你回后山。
你种灵稻,我...我帮你赶鸟。"
云栖的眼眶突然发热。
她握紧他的手,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交握的手背上——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她的泪。
黑雾深处,青梧的笑声渐渐变成咳嗽。
她望着自己掌心正在消散的黑雾,望着指缝间渗出的黑血,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梧,要活成光,别活成恨。"
可现在...她低头看着自己发黑的经脉,突然觉得,或许这团黑雾里,真的要烧起一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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