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云栖周身环绕着麦穗状的光纹,连发丝都泛着金芒。
那支曾让她生不如死的银簪"咔"地断裂,暗焰彻底熄灭,坠地时溅起几点火星——原来青梧给她的,从来不是控制别人的法器,而是监视她的眼睛。
"这不可能......"朱道士的声音突然从田埂外传来。
云栖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已挤开围观的杂役弟子,眼神像饿狼盯着猎物:"灵器认主需要血脉共鸣,你一个杂役弟子......"他的指尖凝聚起青色法诀,"我朱某炼了三十年法器,岂能让这等宝贝落在你手里!"
灵田铲的光芒突然暴涨。
云栖被这股力量推得踉跄,却在跌倒前稳住身形。
她望着朱道士扭曲的脸,后颈的稻穗印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原来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明面上的敌人。
沈砚的玄铁剑几乎是擦着云栖耳畔飞出去的。
他本人则瞬移到云栖身侧,玄色衣袍猎猎作响:"朱道士,你可知青华宗执法堂的规矩?"
朱道士的法诀顿在半空。
他望着沈砚眼尾艳得滴血的红痣,喉结动了动,却还是咬着牙往前踏了半步:"这灵器...这灵器本就该属于懂它的人!"
云栖握紧觉醒的灵田铲。
她能感觉到这法器在她掌心轻轻颤抖,像在回应她突然涌起的战意。
红雾还在灵泉井方向翻涌,朱道士的法诀正在凝聚,而沈砚的剑气已在指尖跃跃欲试——这夜的风波,果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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