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灵谷发芽时,叶片上的符文与铲子如出一辙,或许这农具本就是法阵的钥匙?
两人绕开明显有灵力波动的殿宇,沿着侧廊往藏典阁后走。
云栖蹲下身,指尖拂过墙根的野蔷薇。
这些花本该在盛夏绽放,此刻却结了骨朵,花茎朝着某个方向蜿蜒——这是她驯了三年的灵植,能感知地下的灵气脉络。
"这边。"她拽了拽沈砚的衣袖,顺着花茎指的方向,拨开齐腰高的野菊。
果然,野菊丛后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石洞,洞口爬满青苔,若不是灵植指引,根本看不出痕迹。
沈砚先钻了进去,转身拉她时,掌心全是汗。
石洞越走越宽,头顶垂着钟乳石,滴下的水落在云栖手背上,凉得刺骨。
忽然,前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沈砚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灵力凝聚成剑指。
"云姑娘,沈堂主。"
朱道士从暗处转出来,道袍沾着星点泥渍,手里还攥着半块未吃完的芝麻糕。
他目光扫过云栖腰间的铲子,喉结动了动:"好巧,在下也来寻些古方,不知两位......"
"不巧。"沈砚的声音像淬了冰,"朱道友不在法器堂炼炉,来藏典阁后做什么?"
朱道士干笑两声,指尖摩挲着道袍上的太极图:"前日见云姑娘的铲子有古器纹路,在下好奇......"他突然往前一步,目光灼灼,"那铲子可愿让在下研究?
在下愿以三炉聚灵丹交换!"
云栖后退半步,后腰抵上石壁。
她能感觉到铲子在发烫,像是在警惕。
朱道士的表情不对——往日里他虽爱法器,却总带着书生般的腼腆,此刻眼底翻涌的贪婪,倒像极了那日抢灵谷的蒋护法。
"朱道友说笑了。"云栖扯出个笑,手悄悄按在铲柄上,"这铲子跟了我十七年,比亲姐妹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