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尽力了,你伤势太重,又拖了太久。”
王建国眼睛通红,突然看向陆时安:“团长,我要是截肢了,还能当兵吗?”
他眼里燃着最后的希望,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陆时安沉默了一下,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先保命。”
王建国彻底崩溃了。
他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水冲开脸上的血污,他死死咬着嘴唇:
“团长,我还想救人……我还想救更多人啊,我不想截肢……”
病房里的人受到他的感染,压抑的呜咽声此起彼伏。
陆时安下颌线绷紧,神色凝重,转头对医生道:“麻烦您,出来一下。”
两人走到门口,走廊的灯光有些惨淡的照下来。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送去北京呢?”陆时安声音压的很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担忧与急切。
医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摇摇头:
“陆团长,恕我直言,除非有奇迹,否则……他的腿部组织已经大面积坏死,即使送去京都最好的医院,也没有什么希望,而且越拖越容易出现并发症。”
陆时安的拳头在身侧攥紧又松开,沉默一下:“……我知道了。”
“现在,我们正在进行保守治疗。”
医生继续道:
“希望能靠着病人强大的意志和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创造奇迹,但……保守治疗最多三天,三天后,要是还没有好转,就必须要截肢了。”
……